你是一個代詞。
來自一切美麗。於世界的角落,
彷彿中性的容顏。
在心裡
從此永遠有個你。
是一首歌。我靜靜地聆聽歌裡
流淌出來的單純悠揚,
磁性的男聲劃破寂寞的夜空,
彷彿一個美麗的心願,
隨流星散落。被我望見。
你是那流星裡的一顆。我也是。
遙遠的我們墜落的時刻,
正好望見彼此。
雲澤。
這名字念出來的時候,
除去俊朗還有淡淡的感傷。你憂鬱的眼眸,
凝神時刻,
總會無意洩露深藏的懸念。
你是有故事的人。所以,你總是若有所思,
總是不善於表白自己,
連寫一段記錄心境的文字,
也隱藏了許多感覺裡的纖細。
你那麼那麼怕,
怕被看穿你男兒的溫柔,你的強悍裡
潛伏的脆弱。
很久以前認識你。
因為你是眾多朋友中的一個。
飄逸無痕的我,
從人群裡走過,總是無視你的存在。
你在屬於你的天空馳騁,
我在屬於我的橋上走過。陌生而不相干。
可是,就是那樣的一夜,
莫名的一夜,你俊雅的氣質,風一樣掠過我的夢。
於是,我記住了你,記住了
你的獨特。
不能牽手相約,
在浪漫的月前花下。不能細語漫步,
在春天溫暖的心湖。
不能流連往返,在街頭麗人的櫥窗,
在漫天飄雪的小徑。
因為,我們之間隔著天然的距離。
你像詩人一樣乾淨,簡單。
可是不知道為什麼,我看到你的無奈與疲憊。
因著我的看見我覺得黯然。
你該是明朗的,軒昂而驕傲的。
我很少說話,
以為你聽不到,或者驚擾到你的安靜。
不相融入。
這是你我默契的約定。
我們都明白其中的緣由。所以,誰都知道,
要問相思深不深純屬多餘。
默默的坐在我面前的時候,你是幸福的,因為我是。
你溫柔的說話聲,
倚在耳際,古一句,今一句。
我靜靜地傾聽,
宛若你黑髮旁的一枝梅。
距離在這裡,
悄悄的安放。經常在心裡唱相思的時候,
我們都面無表情,心有波瀾。
然後,我低頭,你遠視。知道自己會微紅了臉。
偶爾,我把自己躲起來。
讓靈魂飛得很高很高,不去著陸,
不去靠近真實的心。
習慣住在清冷的地方,
比如孤獨那裡。守著熒亮的燈,潔白的牆,
聽纏綿的音樂,喝澀澀的
苦又甜的酒。
背對著你,想像你的面容,此時滲透著怎樣的表情。
然後淺笑。
你是多情的誘惑,像是初春花兒綻放時
沾染的第一縷香。
也像徹骨的寒夜裡,野外天幕裡的一點星光。
想到這兒,我的心跳了一兩下。
或者七八下。
凝望你,
成為我的喜歡。你的樣子,你的聲音,
你的一舉一動,旁若無人。
而我,比你更加的旁若無人。忽然覺察,
我的偽裝有時天衣無縫。
許久,沒有時間。
是一秒,還是一光年。你繼續你的滄海桑田。
你的盛世華章。
心底,我知道,你如我一樣的目光,
沉澱在碎影流年,
沉澱在彼此過往的印跡。
過得可好?
沒有輕輕點頭,
沒有雷電交加,默默之中,你與我,
都怡然擦肩而過。
我記住了你。你這個清默而含蓄的男子。
一如蔚藍而透明的天空。那裡有很多,也無很多。
希望你也記住我。
可是,這句話沒有說。
我靜靜地雕刻。
在時光的大樹上,在希望的枝葉上,
用最平凡的筆,
哪怕笨拙,哪怕歪曲。
在春的樹上刻字。刻下什麼字,我忘了,讓你去猜,
直到樹枯。死,我老去。
在秋的清晨設宴。
設下什麼宴,我不說,讓你去猜,直到曲了。
終,人已散。
那麼,
你的春裡有我嗎?
你的秋裡也有我嗎?
或者,你的春,是我的秋。你的秋,又是我的春。
那麼,菩提樹上的刻痕那樣深,
萬水千山那樣艱難逾越,
註定我們無法跨越季節的天塹?
山有木兮,木有枝。
心悅君兮,君不知。
這被吟誦的句子,述說著地久天長。
卻隔著古今那麼遙遠的相思。
隔著天空,
隔著雲層,隔著山與水,也隔著煙霧和道路。
這隔著的,僅僅是看得見的嗎?
歎息的年紀,轉過青春的臉,轉過含笑帶淚的眼,
一朵飄紅搖曳。
一世輪迴,唯有日月與我共相對。
有勇氣記憶,
卻沒有勇氣遺忘。我這樣的女子,
游離在這個世界的邊緣,等待塵埃落定,
等待愛情在血液裡
沉下去,暗下去,不要再鮮活的叢生。
唯有,情不自禁地
望向你所在的地方。
會一直朝你的方向嗎?
我未曾知道
若干年後的自己。
淡淡的願望,據說生長在叫做嚮往的地方。
明晚的月亮,會少了落寞,
少了陰雲的籠罩。
月下心情,只是一個傳說。
故事裡是你,也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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